浅檀.

蝴蝶线团

太太就是我的神,写的真的好好啊啊!为太太打call!看完太太的文我愧疚自己为什么写不出这么好的文章,我愧对于组织,我不配写文呜呜(在码字了)

无人区玫瑰:

灵感来自于白柳的小狗线团,飓风蝴蝶,he

 

“所以,你到底是个啥?”牧四诚看着扒着自己裤腿的一团乱线陷入了沉思…

 

这是一团儿童画般凌乱的线条,背上的线分为两半,看起来隐约好像一双翅膀…

 

“我是阿曼德,”那个小东西顺着他的裤腿往上扒,“是专属于你的蝴蝶线团…”

 

“哦”,少年轻嗤了一声,“我还以为你是一坨苍蝇…”

 

阿曼德:…

 

牧四诚转过身看着灰沉沉的天空,眼中流露出某种不知名的情绪…

 

吱嘎一声,汽车停了

 

到站了,牧四诚想,外面是阴天,天空是雾蒙蒙的灰色,这就是他被流放的地方…

 

 

一下车牧四诚就毫不犹豫的抛弃了那一团线,按着导航往旅馆走。

 

走了半个多钟头,他有些气急败坏的回过身,朝那个锲而不舍跟过来的线团扬了扬拳头,“歪,你怎么还不走?”

 

“我是为了你而来的,”蝴蝶伸出两根短线组成的前脚对了对,“而且,旅馆在那边,你走反了…”

 

牧四诚:…

 

 

由于实在不认路,牧四诚只能跟着线团走,

 

牧四诚拖着行李箱,看蝴蝶在前面慢悠悠的爬,翅膀一动一动,突然鬼使神差的问:“你不能飞吗?”

 

蝴蝶一边带路一边答:

 

“能飞,就是飞行的耗能太大,飞过就只能待三天了…”

 

牧四诚不在意的“哦”了一下,戴上耳机听歌…

 

 

一人一线终于慢悠悠地走到了旅店,牧四诚毫不犹豫的关上了房门,把蝴蝶线团锁在了外面…

 

蝴蝶线团郁闷的在门口对前脚,尾翼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门槛…

 

“歪,你真不走啊”,门突然开了,黄色的灯光里映出了少年逆光的剪影,

 

“嗯,我不走,我是为了你而来的…”

 

也是你未来的爱人…

 

牧四诚以一个微妙的眼光打量着蝴蝶线团,

 

“我不管你怎么想,反正我先告诉你,我不是什么好人,到时候没钱花了把你卖了都说不定…”

 

蝴蝶线团没有说话,牧四诚有些低落,随后有些释然,他一个小偷,谁会喜欢呢

 

正当他要关门之际,一段触角伸了进来,

 

“我来自未来,”蝴蝶线团开口道,“以后的你不是坏人的…”

 

“所以,现在可以让我进去了吗?”

 

蝴蝶线团试探着往前爬,见牧四诚没有关门的意图就放心大胆的爬进来,往牧四诚的床上蹭去…

 

“不是,床都让你上,未来的我这么没有边界感吗”

 

牧四诚顺手拎起蝴蝶的尾翼,把他“啪”的一下扔在了沙发上,

 

“给我睡沙发!”

 

阿曼德:…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牧四诚很快办好了转学手续,来到了新学校,阿曼德终于知道了牧四诚那些话的意思。

 

周围是毫不掩饰的窃窃私语,牧四诚不管做到哪里周围的人都会把面前的东西一把揽到身边,眼神警惕的审视着他…

 

“看到了,我是一个不被人喜欢的坏人…”

 

牧四诚望着窗户说。

 

“可是我也说过,你以后不是坏人,会有人喜欢的啊…”

 

牧四诚微微一笑,拉开了窗帘,

 

“这句话的核心在‘以后’,我以后不是个坏人,不代表现在不是”

 

“同样,我以后会有人喜欢,不代表现在不孤独…”

 

窗外一束光照进来,正好落到了牧四诚脸上,光是沿直线传播的,也就是说此时的这束光照到了牧四诚,也只照到了牧四诚,即使这束光以后会照到无数的人,也都与此刻无关

 

阿曼德终于明白了牧四诚时不时流露出的失落情绪——那是孤独啊…

 

“等着吧,”阿曼德爬到了牧四诚的桌子上,“你马上就不会孤独了…”

 

 

“晴晴,借一下橡皮…”

 

牧四诚把“三八墙”拿下了几本,

 

“不问而取是为偷,牧四诚同学没有直接拿而是选择问我,做的很好!!”

 

牧四诚对着袁晴晴公事公办的语气切了一声,可是却没把三八墙堆回去

 

阿曼德趴在牧四诚的笔袋上,默默地看着自己的爱人和他的白月光——阿曼德曾经介怀过牧四诚对袁晴晴的感情,爱情的本质是自私,没有爱人能接受自己的伴侣对另一个人念念不忘…

 

然而此刻,阿曼德却无比感谢袁晴晴的出现,感谢她以一个正常人的身份陪伴牧四诚最苦涩的青春时代…

 

“走吧,去吃饭…”

 

下课铃响了,牧四诚一把提溜起了阿曼德的翅膀,“和我一起去抢牛肉面!!”

 

我现在也算他的朋友吧,阿曼德对着前爪想…

 

 

很快,一年一度的校运动会开幕了。牧四诚代表班级参加最难的1500米长跑。

 

周围人声鼎沸,阿曼德扒着护栏,用只有牧四诚能听到的声音大喊着加油…

 

远处突然响起了一阵欢呼,牧四诚冲过了终点线…

 

全班的同学欢呼着,他们欢呼班级的荣誉,却巧妙的避开了创造荣誉的人…

 

“呼——呼——”牧四诚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叉着腰喘粗气,

 

“牧四诚同学,恭喜你,这是我们班委会为运动员准备的水…”

 

只有袁晴晴跑了为牧四诚喝彩,

 

“你个小废柴,这种时候不去给他送水在这儿跟我瞎耗!?”

 

牧四诚好不容易喘匀了气,对袁晴晴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

 

袁晴晴朝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脸色一红,说了声再见就匆忙跑了过去,

 

“他俩没了我准得散…”

 

牧四诚抱胸对赶来的阿曼德说。

 

“你还说,当初是谁失恋哭了一夜的…”

 

阿曼德对触角

 

“嘿,你小子长本事了,信不信老子给你编成中国结?!”

 

牧四诚作势要打他,阿曼德赶紧蜷成了一团。

 

“哦,对了”牧四诚有些别扭的扭过了头,“刚才谢谢你啊,给我加油…”

 

“虽然破音了,但是这是我收到的唯一的加油声…”

 

阿曼德:“有没有一种可能是袁晴晴去看那个男孩了是我做慈善可怜单身狗…”

 

牧四诚突然暴起,拿出两支笔就要拿阿曼德织毛衣,阿曼德赶紧逃命…

 

 

转眼到了学校的艺术节,像牧四诚这样的人肯定是没有节目的。

 

于是,牧四诚拎着吉他和阿曼德,就着表演结束后还没来得及撤下的背景,来到空荡荡的大礼堂唱自己写的歌: 

 

“我想起远航海边的灯塔,

车站旁边的牵挂,

你说每个孤单的孩子,

都该拥有一个家

我唱着这孤单的歌不知道有谁会听啊

落叶会回到风里,而我…

该去哪啊…”

 

牧四诚一曲唱完,对着空荡荡的观众席左边右边鞠了两个躬,嘴里发了个呼哨向着空气说谢谢…

 

阿曼德拼命鼓掌,他是孤独的歌手,他就是他唯一的听众,这首歌是牧四诚随手哼的,还没写完,不知道是送给谁的,阿曼德决定浅浅厚颜无耻一下,就当是写给他的了…

 

 

转眼到了盛夏,天气如同火烧的一般,只有晚间能凉快一点…

 

阿曼德和牧四诚坐在操场边,牧四诚举着一瓶橘子汽水。两人皆是热的呼呼喘气。

 

“能让我喝一口吗?以你未来爱人的身份…”

 

阿曼德上气不接下气的问,

 

“不能!”牧四诚把冰凉的汽水贴在额头,努力汲取凉意…

 

“还有,你是在哪里学的这种偶像剧台词啊,还未来的爱人,告诉你,老子可是直的”

 

牧四诚转头看了看热的半死的阿曼德,把瓶子挪了过去,

 

“好吧,给你喝一口,以最好的朋友的身份…”

 

天边的晚霞呈现出曼妙的橘红色,好像一大片香槟玫瑰,阿曼德缓缓爬上还沾着水珠的玻璃瓶,沾了一点汽水

 

现在的他尝不出味道,但它一定很甜,牧四诚喝过…

 

 

班里有人丢了钱,很大的一笔…

 

没想到牧四诚却出奇的平静,只是抱胸坐在暴风中央,

 

“如果我说不是我,有人信吗?”

 

牧四诚苦笑了一下。

 

周围是混乱的谩骂,楼道里的人探头探脑的听八卦,肆无忌惮的嘲笑,袁晴晴大声的替他争辩着,班主任上来扯他,一边说着“是不是你跟警察说去吧”一边摁下了号码…

 

“划拉——”

 

一片喧闹间,一个人的书包拉链开了,那打钱掉了出来,周围安静了一瞬,随即大家反应过来,纷纷转身去讨伐那个人

 

没有人像牧四诚道歉,那么多人指责他一个,这是正义啊…

 

“我就知道不会是你!!”

 

袁晴晴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松了口气,

 

“嗯…”牧四诚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

 

他的视线被占满,大脑里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东西,只剩一团摊乱在地上的,颜色变得很淡的线…

 

“我没事的…”

 

阿曼德好不容易缓过了一口气,

 

“我不能接触这个世界里除了你之外的其他东西…”

 

刚才他拼了命去帮牧四诚拉开了那个书包,耗费了好多生命能量

 

“接下来我会昏睡一段时间,原谅我暂时不能陪你了…”

 

 

阿曼德变成了一个茧,缩在了牧四诚的头发里,他的每一天都昏昏沉沉的,偶尔醒了也说不了话,时间和空间的概念开始变得模糊…

 

 

不知道过了多久,阿曼德突然惊醒。

 

看看日历,原来今天是牧四诚的生日。

 

牧四诚正在厨房里鼓捣着什么,连阿曼德都不带,阿曼德缓缓从桌子上爬下来,向厨房里爬…

 

厨房里的少年正背对着他做蛋糕,搅拌机嗡嗡的响,蛋液溅的四处都是,少年一边对着菜谱拌奶油往咖啡机里加咖啡豆。

 

不知道是不是冷的,他肩头有一点抖,阿曼德爬上去,轻轻蹭了蹭

 

湿的

 

阿曼德诧异的回过头,他从没有看过牧四诚哭…

 

牧四诚的眼睛是那种公认最好看的葡萄眼,又大又圆,瞳仁是纯纯的黑色,眼白又清又亮,此时他的眼白上蒙了一层水红色,眼角红彤彤的…

 

正常人哭泣的时候会因为呼吸道堵塞而自然而然的发出抽泣声,然而牧四诚却狠狠忍住了自己生理的本能,把哭泣转为无声…

 

“把这些先收拾一下,打鸡蛋,蛋黄和蛋清分开,蛋黄加糖打出绵密泡沫,蛋清打发分三次加进去…”阿曼德平静的指导牧四诚干活,

 

既然牧四诚有意掩饰,他也就不必拆穿,就像他因虚弱没站稳晃了好几次而牧四诚明明肌肉都绷紧了却还要都装作没有发现一样…

 

这是一个有些微凉的夜,桌子上丢着几个橘子和几张糖纸,两个人围着一个歪七扭八的蛋糕,安安静静的吃着饭,

 

他们各怀心事,却又心照不宣…

 

 

此后,阿曼德又陷入了昏睡中,牧四诚把他装在书包里,天天带在身上。

 

阿曼德又一次醒来,身边是包着嘻哈猴书皮的课本,周围是来来往往的汽车声,

 

“旅客朋友们,xxx到站了,请您有序下车…”

 

这里是公交站…

 

“我回去了,再见,你也早点回去吧。” 

 

袁晴晴挥挥手,准备离开 

 

“轰”的一声,一切都变成了忙音…

 

充满了血腥气的风吹过来,温热的血溅到了牧四诚的手上…

 

牧四诚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明白发生了什么,可是那最后的一丝侥幸却让他不能接受。

 

在惨剧发生的那一刻,他的眼睛被一只蝴蝶挡住了,

 

那双青蓝色的翅膀就像多瑙河的流水,闪烁的金粉好像水面上细碎的阳光,

 

牧四诚不合时宜的想到这是他这辈子见过最漂亮的蝴蝶…

 

有风吹过,那脆弱的翅膀被风吹的歪了歪,险些落下来,

 

可偏偏这样一双翅膀,把他和血腥的命运生生的隔绝开…

 

 

“阿曼德,你好美…”

 

牧四诚把蝴蝶捧在手心,那耀眼的蓝色极速褪去,变成一根根乱线,入目便是苍白的灰色…

 

“能飞,就是飞行的耗能太大,飞过就只能待三天了…”

 

阿曼德的话回荡在耳畔,

 

“但是我们只剩三天了,对吗?”

 

 

时间从不会为悲伤停留…

 

第一天,他们两个只是静静地坐着盯着底板上光斑的移动,感受时光的流逝…

 

第二天,他带着阿曼德去看薰衣草,在那一大片紫色的花海里,他笨拙的缓缓把那一团乱线缠成蝴蝶的形状。

 

入了夜,他们两个坐在星空下,牧四诚给他唱歌:

 

“春天的花,明年还会再开吗?

盛夏的太阳啊,总会落下

还记得车站里那些慢悠悠的步伐

连同酒店里听不懂的话…

 

蝴蝶能活多久啊,

从早春,到孟夏

叶子绿了黄了

贪心的人啊总想留住牵挂

………

我想起远航海边的灯塔,

车站旁边的牵挂,

你说每个孤单的孩子,

都该拥有一个家

我唱着这孤单的歌不知道有谁会听啊

落叶会回到风里,而我…

该去哪啊…”

 

这次阿曼德听懂了,这首歌,是写给他的。

 

第三天,牧四诚把昨天收集到的花瓣拼在了阿曼德翅膀上。

 

两个人一起去上学,就像往常一样上课下课,放学后就一起走过两个人走过的每一个地方…

 

他们来到了城郊,那里光亮少,黎明看起来来的晚些…

 

“阿曼德,你说我是不是个天煞孤星,天生的坏蛋…晴晴,你,凡是接近我的人都没有好报…”

 

牧四诚坐在小山坡上望着远方的城,

 

“坏蛋可不会想这些,”阿曼德用前脚搭上了他的手,“坏人只会想永恒的利益,而不会把朋友的死亡归因于自己”

 

“因为你是个好人,所以你会有负罪感和责任感,但是好人是不会逃避的,他们会站起来,为自己的过失赎罪…”

 

牧四诚的眼睛亮了亮,随后有些别扭的转过了头…

 

阿曼德转过了头,看着东方

 

“牧四诚…黎明来了…”

 

远处出现了破晓的曙光,天边泛起了金色,柔软的云好似丝绒般散开

 

牧四诚毫不犹豫的抓起阿曼德,向着黑暗的方向跑…

 

“没用的…”阿曼德叹了口气

 

牧四诚感觉自己从来没跑的这么快过,就好像离光远一点自己的爱人就能多陪自己一会一样…

 

“没用的阿四!!”

 

牧四诚缓缓打开了手掌,蝴蝶线团的边缘轮廓已经消失,薰衣草花瓣开始坠落,

 

“我走后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阿曼德用尽最后的力气振翅飞了起来,随着一缕曙光轻轻落到了牧四诚的唇上,薰衣草花瓣随风飞舞…

 

“我爱你,我们终会在一场盛大的恐怖游戏里重逢”

 

 

阿曼德从噩梦里惊醒,0519号异端,线团旅行者,让人以线团的形式穿越到爱人生命的某个时期…

 

牧四诚睡得很不安稳,睫毛一抖一抖的,突然他一下子坐了起来,狠狠抱了阿曼德一下…

 

“我出去一会…”

 

牧四诚松开了阿曼德就要往外走,阿曼德觉得他快失控了…

 

牧四诚是一个自我控制力极强的人,哪怕他凶人挑事撒酒疯的时候阿曼德也没见过他真正失控…

 

“阿四你不用躲我…”阿曼德一把把牧四诚揽了回来,牧四诚的身体有点抖,“这里是新世界,晴晴还在,你有刘怀,马戏团,好多好多的朋友…”

 

“你还有我,你的爱人…”

 

 

附录一:袁晴晴的婚礼

 

袁晴晴和牧四诚的关系一直很好,收到这条消息的时候第一时间弹射过去帮忙准备婚礼现场

 

阿曼德单手扶额,看牧四诚一边絮絮叨叨的计算花篮果篮一边对袁晴晴说她俩这个家没了他得散

 

真正结婚的那天,即使已经排练过无数遍,牧四诚还是在第一桌当着所有人的面哭成了娘家老大爷…

 

婚礼进程过半,袁晴晴端着酒杯一桌桌敬酒,

 

“晴晴…”她突然听到有人在身后叫了她一声,“谢谢…”

 

袁晴晴疑惑地回过头,身后并没有人,

 

大概是听错了吧,袁晴晴想,她有些醉了,小脸红扑扑的。

 

新郎在那边叫她了,袁晴晴满脸幸福地转身跑了过去…

 

 

“谢谢…”

 

阿曼德望着她的背影又微微鞠了一躬,

 

谢谢她的善良,让身处于黑暗深处的旅人有了光…

 

 

附录二:牧四诚的歌

 

《where and why》

 

“春天的花,明年还会再开吗?

盛夏的太阳啊,总会落下

还记得车站里那些慢悠悠的步伐

连同酒店里听不懂的话…

 

蝴蝶能活多久啊,

从早春,到孟夏

叶子绿了黄了

贪心的人啊总想留住牵挂

 

还记得吗?

儿时最爱的旋转木马,

转啊转啊

突然长大

 

窗外老树光秃秃的枝桠,

冬天一过,满树芳华…

 

我想起春天的嫩芽和远处的花

想起黄昏电线上的一排排乌鸦

好羡慕呀

他们彼此依靠牵挂

 

我想起远航海边的灯塔,

车站旁边的牵挂,

你说每个孤单的孩子,

都该拥有一个家

我唱着这孤单的歌不知道有谁会听啊

落单的大雁能否到达

 

窗外的大雨一直下

雨声滴滴答

你敢牵他的手吗

还是折断玫瑰花

雨都会停的,就像人都会长大

安静的夜里,你到哪去啊


落叶会回到风里,而我…

该去哪啊…

 

还记得吗

春天里那场雨好大好大

人们躲在屋檐下

看蜗牛慢慢爬


有谁想过

我们这么匆忙的长大是为了什么啊

我问大风,大风没有回答

 

还记得吗

冬天里放过的那场烟花


我们雀跃着

如同那年盛夏…”

 

附录三:

 

牧四诚其实是个很有破碎感的人

 

阿曼德刚刚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根本没发现这点…

 

牧四诚已经自己一个人把那些碎片拾起来,拼好了,涂上了一层大大咧咧的漆,在人前装作没事人…

 

平时的牧四诚喜欢鲜艳的颜色,玩着各种极限运动,会和大家一起没心没肺的笑,很少见他闲下来…

 

可是一个人的时候牧四诚总是很安静,穿着颜色很淡的衣服一个人默默地发呆…

 

 

阿曼德又一次出差,回来的时候牧四诚一个人在家…

 

他穿着灰色的卫衣,背对着门坐在老板椅上,抱着吉他盯着地上的光斑…

 

“阿四…”

 

“哦?哦哦…你回来啦?…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文艺男青年限定角色扮演play?…”

 

牧四诚惊的跳了起来,嘴角有些抽抽地听着自己刚编的蹩脚解释…

 

“阿四…”阿曼德有些哭笑不得地上前抱住了他

 

“你这个样子我很喜欢…”

 

牧四诚把怀里的吉他放到了一边,回抱住了阿曼德,

 

“你不觉得我这个样子太破碎了吗?我碎成了好多好多片,爱我的人要费劲的一片一片捡起来…”

 

“可是爱你的人不会嫌烦啊”

 

阿曼德揉了揉他的头发,

 

“他们会把你一片一片捡起来,擦干净,边捡边说‘这一块是我的,这一块也是我的’…”

 

牧四诚没有点头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靠在他怀里,手指在吉他弦上一下一下划

 

“我给你唱个歌吧…”牧四诚把阿曼德推到了椅子上,自己抱着吉他坐在了床上

 

“它叫where and why,我高中时候写的…”

 

现在我知道了我该去where,也知道了我生命的意义是why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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